赤霞镇本来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却有好多人突然昏倒在了街上。小小的镇子里只有一个医馆,大夫见如此之多的人发热昏倒,都是同一症状,便急忙依照惯例来到京兆尹府上呈文书禀告。随后又来到都城的济风堂求助,一身淡蓝长衣的林奚听闻多例同症并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决定亲自前往赤霞镇查看情况。赤霞镇的病人越来越多,令林奚也不免有些慌张。
京兆尹得了大夫通报瘟疫的文书,却在大夫离开后,直接把文书给撕成了碎片,原来京兆尹李大人是荀白水的门生,濮阳缨早就将计划告诉了皇后,恰好皇帝不再京中而在卫山,皇后便以自己的旨意跟京兆尹打了招呼,并以京兆尹李大人的前程相威胁,让他对此事置若罔闻。李大人为保事情不暴露,便令吴都头带人将整个赤霞镇前后进出之路牢牢封锁起来。
七天之后,濮阳缨窝在自己的乾天院里制造他那些恶心危险的瘟疫之血,并制成了一块血帕让他的徒弟送进了宫里一名女官的手上。萧平旌整整七天都不见林奚的踪迹,遂逼问济风堂里的大夫林奚到底去了哪里。他得知林奚在赤霞镇之后,担心林奚的安危,便策马飞奔闯入了赤霞镇中。濮阳缨得到林奚在赤霞镇的消息,感到有些意外,又询问手下玄螭送来了吗?手下告诉他,玄螭已经全部送到了玄灵洞中,不会耽误他疗伤。所谓玄螭实际上是一种夜秦独有的灵蛇,濮阳缨所炼制的霜骨之毒,在与玄螭之胆同服后,便成了疗伤的圣药,还能帮人增加十年功力。
萧平旌赶到赤霞镇的时候,官府已经解除了对赤霞镇的封锁。林奚极力阻止这种在所有人都可能携带上瘟疫之后解除封锁,让人自由来往的行为却毫无用处。她见到萧平旌后,便将赤霞镇七天前爆发瘟疫,在最需要京兆尹府的时候却被封锁,却又在瘟疫全面爆发的时候撤了路障让所有人可以自由来往的事告诉了萧平旌,萧平旌并没有那么多心情听这些,而是只顾着林奚的安危,要拉她离开。林奚称此次瘟疫病源不明,药品不足,她不能离开。正当两人说话之时,又一位病人倒在了地上。林奚上去查看,但萧平旌见这病实在太可怕,拉起林奚就要走。林奚郑重说道,她自己是大夫,悬壶济世是她的职责,她绝对不会此时离开。并告诉萧平旌此事官府处理很有不正常,让他赶紧回京城通报,再派些人来。萧平旌见林奚决议不走,便表示会直接去内阁通报。
萧平旌飞马奔回京城的途中,忽然见到了他赶回京城的大哥,便将京西赤霞镇的瘟疫一事告诉了萧平章。两人回到京城后,萧平旌直接半拖半拉得将京兆尹李大人押到了内阁里。荀白水大吃一惊,斥责萧平旌怎么敢如此对待朝廷命官。萧平章自门外缓步踏进内阁,质问荀白水可知京西赤霞镇爆发瘟疫,千条人命悬于一线之事。荀白水真心不知道此事,满脸都是惊异之情,他责问京兆尹李大人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危机,绝不可能是随便糊弄过去的。李大人却咬定了自己并不知情,没有接到民间医家的通报。荀白水不敢怠慢,连忙命令太医署赶往赤霞镇查清疫情,回禀内阁,并让巡防营加强京城戒备,他作为首辅自非等闲之辈,深知此时的关键就是掌控住大局,京兆尹的事以后查明情况再说。萧平章走后,荀白水便对京兆尹李大人说道,此时该可以说实话了吧。李大人却惊异于荀皇后竟然没讲这件事通报给荀白水。
云姐忽然出现在了乾天院里,濮阳缨还交给她一把短小的剑,命令其见机行事,看准时间再行动。而他自己则称风波将起,该避避风头要离开京城。荀白水得知了瘟疫之事后,便到后宫来质问皇后,皇后支支吾吾不愿多说,在荀白水的逼问下,不得已称此事乃是濮阳缨给太子渡劫施法,让荀白水不要插手。荀白水一听皇后竟然办了如此荒唐事,愤怒不已,斥责皇后太过糊涂,皇后却态度强硬的称一切都是为了太子考虑。荀白水无可奈何,劝她道此次就算是他们两人位高权重,能不能脱身都很难说,质问皇后是否只有京兆尹的李固知情,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心烦意乱得离开了后宫。然而此事却传来太子晕倒的消息,皇后经受不住惊吓,也昏了过去。
濮阳缨淡然漫步于京城街道上,宣称此瘟疫不但可以耗费大梁的人力物力,而且还能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做炼狱,他命令手下可以随意在京城的井水中投下瘟疫之毒。荀白水以内阁之名令巡防营冲进了乾天院中搜查逮捕濮阳缨,然而濮阳缨一行人早已是人去院空。荀白水此时正在内阁召开会议商讨瘟疫一事,太医与萧平章警告他,赤霞镇已经控制不住了,怕的是瘟疫从赤霞镇传到京城之中。此时京城已经有了嫌疑病例,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恐怕京城之内会控压不住民心,全城会恐慌逃走。荀白水赶到头疼欲裂,只得先发书信,通知皇帝暂时不要返回京城。
林奚听闻京城和宫里的瘟疫情况越来越严重,而她自己也有些支撑不住。便急切的让萧平旌带她回京城。京城,宫里,太子也得了瘟疫,病重昏迷不醒,皇后得知濮阳缨跑了,心头暗沉,自责不已。济风堂黎老堂主回到京中,发现京城中的疫情与二十五年前导致夜秦灭国的瘟疫一摸一样。荀白水得知此情后,只得与萧平章商议决定下令封城。